饼子

甜饼

saving people,hunting things【ds】

一颗糖!大概类似于前几季ds被抓进警局里的剧情,但是因为我想不起来了所以就瞎编剧情了


路人视角注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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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在这里更安全,女士。”


我抿紧了嘴唇,抬头盯着那个有着一头略长棕发的年轻人,Sam Winchester。他有一双温和的灰绿色眼睛,配合柔软的发型很好地缓和了他的身高带来的气势,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。这也是我现在会被Sam拷在一根铁栏边上的原因。


就在几个小时前,Sam Winchester才是被拷住的那一个。接管这个案件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了他的详细资料--单亲家庭,母亲死因不明,其父有大量的犯罪前科。这个年轻人成绩很不错,有机会前去斯坦福读法律,然而在面试的几天前他的女友死亡了,原因同样不明。然后Sam就跟随他的哥哥Dean匆忙离开了,从此几乎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。


这份资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,我也见多了烂糟糟的家庭中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。但是我向来信奉人是可以改变的--并没有确切证据说明Sam Winchester真的做过什么坏事。事实上根据他的女友杰西卡死亡后周围人的证词,这是一个温和聪明而待人友好的年轻人。


我愿意考虑Sam的无辜可能性的重要原因之一是Winchester家里另一位成员--他的哥哥Dean Winchester。这一位就绝不像Sam那样充满了可能性了。大量的案底--盗窃,假扮fbi警员,伤人,拥有非法武器,甚至还有绑架和施虐,以及可能的谋杀指控。彻头彻尾的变态,我只能这样形容。我的同事告诉我Dean在被抓进来的时候还在对着警员开玩笑。


这样一个哥哥为Sam建立了很大的开脱可能性,比如Sam可能受到了胁迫。或者Sam可以作为证人,证明Dean做过的某些血腥事件来换取他自己的自由。


当我推门进入审讯室的时候,那个垂着头满脸无奈和温驯的Sam让我更偏向了他一些。一个糟糕的哥哥并不是他的错。也许通过我的努力,会让这个年轻人更轻松一些。


“Sam Winchester是吗?我读过你的资料了。我来这里是来帮你的。”一个友好的开场。


Sam回以一个微笑。我慢慢打量着他,奇异地突然意识到Sam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。他对自己能不能安然离开警局仿佛毫不关心--仿佛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压在他心上。


我清了一下嗓子:“Sam。你现在面临着非常严重的指控--我们目前不认为你杀了丹弗女士,你的哥哥比你嫌疑大的多--但是如果你不想在你的记录上留下太多不好的内容,我建议你配合我接下来的询问,告诉我事实。”


Sam张了张嘴,最后没说什么。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现在面临谋杀嫌疑,我大概会觉得他那个表情是被我逗笑了。他在座位上动了动,问:“我能见见Dean吗?”


“在你洗清嫌疑之前不行。”我皱起了眉。“所以告诉我--Dean Winchester杀了凯瑟琳丹弗女士吗?”


凯瑟琳是一名在读的女大学生。开朗,热情,受到每个人喜爱。金发碧眼,苗条的身材。她的父母都指望她将来能在医学上有所成就。这一切结束于昨晚,凯瑟琳的头被几乎完全砍断,她的血一直从楼梯上流下来,她的室友“觉得地板粘糊糊的”,然后打开了灯。


Sam轻轻地咬了下嘴唇。我观察着他的表情,他扇动的睫毛和有点走神的视线,还有微微垂下的发丝。然后他平和而坚定地回答:“Dean没有杀人。我可以和Dean传纸条之类的吗?”


“不。”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“你需要知道--Sam,如果你不配合调查,你可能会被拘留一个星期以上,而且这些会被加入你的个人档案。我相信一个几乎成为斯坦福法律生的人不需要我更多强调吧?”


斯坦福这个词似乎终于引来了Sam的一点注意力,但他只是在座位上又动了动。他的眉开始皱起,显然在思考着什么,而我严重怀疑那是否和他面临的谋杀案相关:“我想要纸和笔。”


一瞬间的迟疑之后,我还是给他拿来了一支铅笔和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。“Dean Winchester被发现浑身是血地站在案发现场。他随身携带了两把手枪和一把小刀。你不认为这代表了什么可能性吗?”


我不得不停下来了。因为很显然Sam Winchester先生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--他在迅速地涂写,一串串无意义的英文字母,脸侧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,灰绿眼睛专注于他在纸上的涂鸦。


我瞪着他,看着他很快就要写满我给他的纸的一面。就在我忍不住要开口打断他的时候,Sam主动说话了,他把那张纸转向了我:“这里面有没有当地的人名?街道?地点?”


我得说这是我做过的最奇怪的审讯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决定暂时配合一下Sam莫名其妙的举动。我往上面扫了一眼,然后有些惊奇地注意到其中确实隐藏了镇上一条老巷子的名字。


“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有什么用……这里,这是镇上老街的名字。”我把那几个字母划出来。“现在你想谈谈你的哥哥昨天半夜浑身是血在干什么吗?还是我们要持续这种字母游戏?”


很明显Sam从“镇上老街”之后就没在听了。他那双专注的眼睛亮了起来,拿回纸张在旁边写上“街道”。“警官……可以请你把这个纸条转交给Dean吗?就只是让他看一眼就可以。”


他的语气很恳切,而且当Sam用那种坚定又明亮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似乎总是很难拒绝。我深吸了一口气:“Sam,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。你的哥哥Dean--他的案底里包括绑架和虐待女性,有这样一个哥哥并不是你的错。你只需要检举他,然后就可以清清白白离开这里。”


我离开房间的时候Sam看起来比我还要无奈。他对着那张纸思考他自己的事情,自始至终都对检举Dean的提议没有任何兴趣。我想这应该代表了他并没有被他的哥哥胁迫。但是同样的,Sam也不像一个杀人共犯。这实在令我困惑。


我回到我的办公室去工作。然后过了大约只有一个小时--外面传来了打架的声音,还能听见我的同事们在大叫“停下!”,然后是桌子被撞倒,椅子被扔出去的声音。


我第一时间冲出了门,看见的就是Winchester兄弟俩正站在一片狼藉中间,好几位警员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昏迷了。Sam是面对着我的,Dean则在他背后,两个人背靠背站着。


我觉得一阵怒火迅速冲上了头,因为这两个嫌疑犯打伤了我熟悉的朋友,也因为我居然愚蠢地被Sam的外表所欺骗--他们两个人撂倒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警察,绝对需要长时间的配合经验,也需要强大的格斗技巧。这就是两个熟练的罪犯。


Sam立刻看到了我。他看起来有点惊讶,他的头发和眼睛依旧显得温顺:“警官。”现在这温顺的外表只让我觉得他是个和他哥哥一样的变态。


我毫不犹豫把手伸向身侧的配枪。Sam喊了一声“哇哦”然后立即抓起了一把椅子挡在他的身前,同时伸手拽住他身后的Dean。Dean回头看见了我,反应极快地跟Sam一起躲到了椅子后面,我的子弹一发没中。


Winchester兄弟迅速地逃了出去,而我一边追逐他们一边给枪上子弹。这两个罪犯冲过走廊,我需要尽全力才不跟丢他们。在尝试射击他们中的任意一个的时候我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。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Sam喊着。


Dean回头瞥了我一眼。我之前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原因是我见过他们俩的照片,而Winchester家有不错的基因。当然,一张好脸改变不了他们是一家变态的事实。“那东西被我惹毛了,应该很快就会跟过来。我们得找个房间,还有盐。”他回喊着Sam,敏捷地越过了走廊里的推车。


我得说这两个人很擅长逃跑。他们的动作迅速又灵敏,途中不停地配合往我的路上添加障碍物,拖慢了我的速度,我已经快要看不清Winchester兄弟的背影了。长途追逐中我看见Sam扬起的头发在拐角处一闪而过。显然他们选择分头行动了,而我立刻就选择了跟上Sam--


我突然从侧面被巨大的力量撞到了墙上。Dean躲在一个书架后面偷袭了我。我被他直接撞到了走廊另一边,在剧痛和头晕目眩中手里的枪掉了出去。Dean对我嘀咕了一句“抱歉警官”,而我在余光中看见Sam捡起了地上的枪。


不。我挣扎着想爬起来,而Sam拿走了我的手铐,Dean把我拖进了一边的储物室里,地板的冰冷温度透过制服。他们想做什么?我要被他们杀掉了吗?


Dean让我靠在了铁架边上,Sam一下把我拷住了。“待在这里更安全,女士。”Sam后退了一步仿佛在解释。


我的头还在晕,在储物室昏暗的光线里仰视着这对兄弟。“安全”?他们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?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
Dean正在杂物堆里翻找什么,头也不回地说:“如果现在出去会很容易死,我建议你跟我们待在一起。”


我几乎要被气笑了。“出去比跟两个杀人犯待在一起更危险?”我的心有点发冷,想到了去年的艾丽。一个我不太熟的女警,在追逐犯人的过程中被击倒,之后那些人把一把刀捅进了她的胃。我的情况也许更糟--考虑到Dean Winchester的犯罪记录。


当选择成为一名警察的时候,我想每个人都在心里有那些正义感。一个小城里并不经常出现大案子,但是总会有些抢劫,欺凌,有人需要帮助。我也并不是第一次办理杀人案,对受害者家人的绝望哭泣和愤怒已经逐渐麻木,但是不代表我对杀人凶手没有心底的愤怒。


当人确定死亡将近的时候,似乎反而会变得更加坚强起来。我深呼吸着,看见Dean从杂物里拿出来一袋工业用盐。“你们为什么要杀凯瑟琳?”


Dean和Sam一开始并没有搭理我,忙着把那些盐撒在地板上,在我和他们周围撒了一个圈。然后Dean伸手捋了一下Sam脸侧的头发:“Sammy?”


我为这个小细节怔了一下。很显然Sam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抬头望向我又拿出了那种真诚的眼神:“我们没有杀凯瑟琳,她的死因不是你们想的那样。”


我没去理会这个毫无说服力的解释。我瞪着Sam耳朵边上被Dean挽起来的头发,那些柔软的发丝很服帖地靠着Sam的脸。当警察多年的经验就是你很容易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说谎,有没有心虚,或者判断两个人的关系。而这样的亲昵,我从来只在恋人之间见过。


Sam转过身去翻杂物了,我的视线在Winchester兄弟间来回动着。我很肯定警局的资料没有错,他们确实是亲生兄弟,同父同母。而Dean之前的那个无意间的动作却代表了太多。我一时有些失语,这个世界真是疯狂。


所以Sam再一次转过来时(他手里拿着一个铁铲),我尝试着整理语言:“你们不仅是兄弟。你们是伴侣?”


Sam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连一直没管我的Dean也转头看着我,对我挑眉。Winchester兄弟对视了一眼,然后Dean微笑了起来:“不错啊警官,观察能力很强。”

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这两个人是彻头彻尾的变态。兄弟相爱,这可能吗?但是这层关系让我确定了当Dean划开凯瑟琳的脖子时,Sam多半就在旁边看着,作为帮手。他们是合作杀人的共犯。


我觉得胃部开始扭曲,让我很想吐。Sam拿着一个铁铲,Dean不知道还在找些什么。他们想对我做什么?像对凯瑟琳那样吗?他们会砍断我的脖子,而我的血会一直流到门外。


“为什么?”我再一次问了出来。凯瑟琳--她和这两个男人无冤无仇,Winchester兄弟是两天前刚到这里的,以前从未来过。而他们就这样玩乐一般砍断了她的脖子。为什么要杀她?


Sam理解错了我的问题。他看向我,又看了看Dean:“有时候就是自然发生了……我和他,我们只有彼此。”背对着我的Dean耸了耸肩算是赞同。


我觉得有种愤怒和悲哀涌了上来。其实我的最佳做法应该是保持沉默,不要激怒这两个男人,但我无法克制地质问Sam:“你们只有彼此?你有过一个女朋友叫杰西卡不是吗?她发生了什么?你有过朋友,老师,邻居,他们都对你评价很好,为什么?为什么杰西卡死了,而你就像无事发生一样离开了?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生活?”


Sam有些愣住了。Dean停止了寻找物品的动作,回过头看着我,眉头皱紧了。Sam站在原地,我有那么一瞬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又善良的大男孩--当然他不是。两双灰绿的眼珠看着我,最后Sam说:“警官……我并不是当做无事发生的。”


他语气里隐藏的一丝悲伤让我怔了一下。“那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去做杀人犯?像这样四处流窜?一个烂父亲不代表你们两个也需要成为烂人。”


这一次Dean猛地站了起来,脸上的表情僵硬又冰冷:“够了,警官。”


Dean Winchester有很英俊的外貌,尤其是他的眼睛能让人着迷。但是当他发怒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会充满阴沉的攻击性。Sam比他高出不少,但是Sam身上没有这种戾气--我猜这大概是杀人犯独有的气质。


我的内心大概已经凭着肾上腺素冷静下来了--不知为何我有勇气和Dean愤怒地对视。我不认为在两个杀人凶手面前还需要注意什么言辞礼仪。“John Winchester,我读过他的档案。他可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

Dean拿绿色的眼睛看着我。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,但是Dean重新转了回去继续开始翻东西:“有时候官方记录都是在放屁,警官。我和Sam,我们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糟。至于我和他的关系,你可以当做我从他小时候就特意诱拐了他之类的。”他从杂物堆里抽出来一根铁管,站起身对着我,这次他脸上又出现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了:“强奸未成年人,你可以把这个也加到我的罪名里面去。”


Sam抿嘴微笑了一下。显然他们已经默契地达成协议忽略我了。储物室陷入僵硬的沉默,这种僵硬显然仅限于我--Winchester兄弟之间展现着自然的亲昵和熟稔,虽然我根本看不懂这疯狂的一切到底是在做什么。他们找了一堆杂乱的金属制品,而其中唯一的规律似乎就是它们都是铁做的。他们还把那袋工业盐像宝贝一样抱在手里。


然后整个储物室变冷了--不是那种阴凉处的冷,也不是空调的温度,而是一种刺骨的冰冷。突然之间像有人把鼓风机打开了--这怎么可能?但是一个封闭的储物室里竟然刮起了大风。我在这阵风里不得不闭上眼睛,听见Dean Winchester大喊:“Sam!”以及一阵金属击打的声音。


我汗毛直立,既因为这寒冷的大风,也因为风里居然像是夹杂着什么凄厉的尖叫,嘶吼着我听不懂的话语。我在风中努力试着睁开眼睛,只看到Sam挥动铁铲猛地击中了一团像是白光的东西。突然之间风又停了。


我愕然坐在铁架边,感受着室内的温度逐渐回暖。Winchester兄弟喘气喘得像刚跑了几千米,Sam的头发被吹得凌乱(Dean又伸手帮他拢了拢)。地上散落着大片的盐,全被刚才的风刮到了房间的一边。


“什么东西?”我忍不住开口。


“不用谢,女士。”Dean对着我挑了挑眉毛,把手里的铁管扔到一边。他们看起来如释重负。Sam掸了掸衣服,拍了一下Dean的肩膀:“赶紧走吧。”然后他又看向我,对我笑了笑:“警官,等你的同事醒了,让他们把你解开就行了。”


然后Winchester兄弟离开了,留下我一个人怔怔待在铁架边。我有些无法理解--我想我应该高兴。我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就要终结于两个杀人犯之手,英勇就义,像凯瑟琳那个可怜的姑娘一样死得不明不白。可是Winchester兄弟--他们真的并不像两个杀人犯。当我对Sam提起凯瑟琳时,他的眼睛里居然像是有怜悯和无奈划过。而Dean--他的档案里写着他犯过的那些可怕的罪行,但当你真正见到他,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喜欢拿玩笑掩盖内心的男人,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。


几十分钟后,我的同事赶来把我救出来了。他们为我检查,关心问候我,然后他们惊异地发现Winchester兄弟并没有伤害我--除了Dean把我撞到墙上的那一下。而他们问起我是如何安抚住了两个凶恶的罪犯,我只有茫然地摇头--我并没有什么绝妙的谈判技巧,也没有和罪犯交流的能力。他们只是单纯地没有伤害我,在我说出那么多激怒他们的话之后。


我被请去给这两个通缉犯做心理侧写了,大家都希望我在这十几分钟的相处里有注意到Winchester兄弟身上的特别之处。我试着不带感情地描述Sam和Dean的人格,回忆他们如何交谈,如何配合。但是当一切结束的时候,我忍不住心想--


他们看起来真的很爱彼此。


end


写这个是因为想写ds默默救人的付出啦,另外我真的很喜欢两个人被通缉【 感觉真的很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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